我似朝露降人世 转瞬匆匆顺即逝

【GGad】他唇之下【命运意外地给小邓开了一扇窗】

如题⬆️

最近读【汤姆琼斯】 很喜欢书中标题 都会简述一下这一章内容 所以自己也开始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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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努力将自己的失落和烦躁解释为【无法继续从格林德沃本人那里打探到有用的消息】。来到这里的最开始,他还在书房翻箱倒柜,试图寻找格林德沃和其他人的书信一类的东西,自从了解到这是别宅之后,他便放弃了搜刮宅子的想法,进而把自己的战略改为撬开格林德沃本人的嘴。然而撬开格林德沃的嘴难比登天,一来没有任何魔药帮助非常困难,二来格林德沃几乎不让他碰自己的食物以及饮料,一切都防范的滴水不漏,让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接近。让邓布利多烦躁的不光是这一点。在大宅子里住了快三个月,然而对于结界的突破他依然毫无头绪。每一次的实验都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对着棉花打拳一般,更不要提洛可还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问自己在做什么——邓布利多确定这个小精灵是格林德沃的小间谍。神出鬼没的洛可,毫无头绪的结界,以及自打那天之后神龙不见首尾的格林德沃本人都让邓布利多烦躁不已。

他非常熟悉这种四面楚歌的感觉。与其说熟悉,不如说这一辈子一直都伴随着这种感觉而活。自己一个人对抗全世界对于邓布利多来说不是一个选项,而是他不得不接受的人生道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如此依赖盖勒特,他渴求那个钻石一样的少年给予他的信赖与安全感如同瘾君子渴求毒品,那是黑暗中的光明,山中的一线天。邓布利多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如此想念格林德沃,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二人的重逢使他的想念如同开闸的洪水一样把自己的淹没。有那么几次,邓布利多会突然发现自己坐在梳妆台前,一件一件地戴着格林德沃送给他的首饰,用格林德沃曾经抚摸它们的方式抚摸着,然后惊讶地发现每一样都戴起来都那么的恰到好处,从完美配合他手指的戒指,到简单却优雅的胸针,以及那条紫水晶项链——邓布利多自那之后就没有再把它摘下来过。水晶由于长期贴着皮肤已经变得温热,但是稍稍脱离脖子一会儿又会重新变得冰凉。【它们很配你的眼睛】,格林德沃曾经这么说过。想到这一点邓布利多更不愿意把它们摘下来了。

如果没有遇到过他就好了。一天晚上,当邓布利多把酒窖翻了个底朝天,坐在浴池里用忘忧水把自己灌醉之后,他会这么想。被人抛下是一件痛苦的事,被自己最重视的人抛下更要痛上百倍,格林德沃的敷衍会在他脑海里转来转去,和那句【如你所愿】一样,嘲笑着自己的优柔寡断,出尔反尔。好吧,邓布利多终于在大醉中认清了现实,自己是喜欢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无论是过去的少年还是现在的男人,他都喜欢,虽然现在的男人有些老练的厉害,但是——邓布利多的直觉告诉他——在世故的外表下那个锋利的少年依然存活着。邓布利多没来由地被这个危险骄傲的存在吸引着,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他曾无数次坐在厄里斯魔镜面前,镜中那个金发异瞳的少年的脸庞和自己的倒影重叠,让他产生根本就是同一个人的错觉。就算是现在,坐在浴池里的邓布利多看向窗户上自己的倒影,他看到的也不是自己,而是年轻的盖勒特。

“我该怎么办……盖勒特……”

出于本能的喃喃自语电击一般在一瞬间让邓布利多从醉意中惊醒过来,像是被人强塞了一根酸味爆爆糖一样精神抖擞。他站了起来跨出浴池,把浴室所有的窗子都打开。寒流在一瞬间入侵,把漂浮在空中的蒸腾热气全部都卷了出,而邓布利多站在寒风中,看着地上的水被风吹到一边去,在光滑的地面上形成无数道水痕。邓布利多看了一会,拍了拍手,把洛可招来了自己身边:“再告诉我一遍这里是格林德沃家的什么地方来着?”

“这里是格林德沃家族的别馆,邓布利多主人……”洛可一边用毛巾把湿淋淋的邓布利多裹了起来,想要继续说却被邓布利多打断:“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这里是用来做什么的,以及都有谁来过?”

洛可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玻璃球一样的大眼睛眨了眨,好像在思考到底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过了一会还是诚实地答道:“这里曾经是格林德沃家族的夏季别墅,每年只有夏天才会有人来住,所以只有在夏天洛可才会出来。”“然后呢?”“自从少爷从这里离开后,就没有人再来过了。您是第一个。”

邓布利多越听越迷糊,同时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咔嗒响了一声,好像两个齿轮终于对到了一起。他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独自过来过?什么时候”而洛可的回答和他预想中的几乎一模一样。

“大约六七年前,邓布利多主人。”洛可说道,“洛可记得,少爷独自来到过这里,后来又走了。”

 

【如果我是格林德沃,我会怎么做,才能把自己困在这里?】

揣测出题人的意图是绝大部分学生在面对考题的时候用到的解题思路,通过寻找出题人的意图,也就是这一道题想要考察哪些知识点,学生来确定答案所在的大致范围,也就能够更加快速的解题,说不好听一点,就是用小聪明来应付考试。邓布利多熟悉各种考试技巧,每一样都炉火纯青,从刚刚上学起他就知道。但是盖勒特很不喜欢这一点。“人生又不是考试,耍小聪明没有用的,”他常常这么说,“该经历的还是需要经历,怎么也逃不掉的。”

七年前的十二月到来的时候,盖勒特开始教授自己决斗和武斗技巧,因为他看不惯霍格沃茨的教学对这一项的不重视。对于盖勒特来说,世界并不是所见那般平和的,无数的暗流在表面下涌动,现有的秩序随时都有可能崩塌。“我希望我最好的学生能活下来。”盖勒特曾经这么说,“虽然幸运和不幸据说都会兆示三次,但是无论怎么样,第一次就需要注意到,并且能对此做出反应,最重要的,要尽可能出人意料,不给对方留下任何可以预判的把柄,才是取胜的关键。”

出人意料……么?邓布利多想。

“你太专注于眼前了,阿尔,”盖勒特说,“太过专注于眼前,就容易被迷惑。并不是说三心二意就好,但是从其他的角度来看,会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当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更是如此,审视对方的同时要从对方的角度来审视自己,搜索自己的漏洞,而不是一味地推断对方,尤其当你完全不了解对方的时候,把自己带入到对方那里。”

把自己代入对方那里……

“每个人都是信息的集合体,只要一站在那里,你就应该快速分析出对手的一切,从他们那里找到弱点,哪怕只有一个,然后从那里入手,就像在镜子上找到一点碎痕,”盖勒特从身后握住邓布利多的手,手指摁在厄里斯魔镜的裂痕上,“狠狠地,按住,从那里进行反击。”

从弱点处……反击……?

邓布利多感觉到自己在用力。盖勒特从背后放开了手,而格林德沃的面孔随即浮现在了镜子里,一如既往地,脸上的表情不咸不淡,无法看出任何情绪,异色的双瞳凝视着自己,尤其是那只浅色的瞳孔,在光线暗淡的背景中闪着光,瞳孔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慢慢缩小,好像在迷雾中看到了目标,随后,薄薄的嘴唇勾起一个弧度,轻轻张开,微微地上下动着。邓布利多认出了那句话,格林德沃曾经用那句话拒绝过他:你会渴望我,直到你痛不欲生。

邓布利多吓得后退了一步。顷刻间,无数面镜子拔地而起,将他团团围在中间,一点一点地推进,发出轰隆隆的巨响,挤压着中间无助的少年。无数只浅色的瞳孔刷地睁开,化为图腾,随着镜之间的距离缩小而放大,齐刷刷地盯着邓布利多,仿佛在嘲笑他的退缩。邓布利多害怕地捂住了耳朵,一步没有站稳,正要往后倒的时候却被什么人接住。他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盖勒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似天使降临人间一般。“想想我教你的,阿尔,”盖勒特伸出手来,把邓布利多的右手从耳边温柔地拿下来,握成拳头,使劲抵住面前的那面镜子,“我们是一体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你就是我。现在,想想我会怎么做——!”

邓布利多深吸了一口气握紧拳头,使出全身最大的力气,向面前的镜子砸去——

 

赤发男孩从床上猛地弹起,双手杵在胸前大口地喘息着,心脏还在怦怦狂跳。他使劲甩了甩头发想要把头发里的玻璃碎渣甩掉,结果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玻璃渣,几滴冷汗落在被子上,留下几个小小的水迹,还有一条已经变得温热的毛巾被他甩到了地上。邓布利多糊了一把脸,发现脸上全是汗,自己的睡衣也因为汗黏答答地贴在自己的身上,把身下的床铺和枕头弄得湿漉漉热烘烘的。他踢开了被子重新躺下,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环视了一下四周,火炉里的火还在烧着,而外面的天空呈橘红色,太阳几乎完全落了。邓布利多看了看墙上的钟,发现现在才三点半。靠北的入冬之后天黑的特别早,这让邓布利多格外不爽。“洛——可咳咳咳……”邓布利多想喊,然而在喊的时候嗓子突然作痛,好像一口粘痰堵在了自己的嗓子里热辣辣地烧这一样,结果完全没有喊出声来,反而咳个不停。

好在洛可一如既往,立刻出现在了卧室里:“邓布利多主人!您可不能不盖被子呀!”小精灵放下手里的东西急匆匆地跑过去想要把被子盖上,却被邓布利多抗议着热又一次踢开,最后实在拗不过,带着邓布利多去了浴室洗澡,顺便换了床单和被子。

“少爷昨晚回来了。”在帮邓布利多擦洗身体的时候洛可说道,“看着您睡觉没有忍心把您叫起来。”“我睡了多久?” 邓布利多问道,感觉自己的声音依旧沙哑。“整整十八个小时。”洛可说道,看着邓布利多郁闷地把头埋起来后继续解释,“您发烧了,烧的好烫,幸好少爷赶回来,给您带了药,体温才降下来。”

邓布利多愣了一会,随后说道:“再给我讲讲这栋宅子的事情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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